文钦被文亭那狼狈的模样差点吓得心惊肉跳,呼吸都几乎窒了几秒。

文钦不敢想,要是他晚来一时半刻,等着他的会是什么。

他抱着文亭跑去了最近的诊所,文亭靠着他,难受极了,不住地叫他,哥,我好疼,哥,我疼。

文钦心都揪紧了,一边哄着他,手臂青筋都绷了起来。

直到医生说,文亭没有伤到筋骨,不过额头的伤要缝两针时,心才缓缓放了下来。

文亭额角贴了纱布,一张脸洗净了,露出苍白的脸色,眉毛皱着,余惊未消的模样。

文钦坐在病床前握着文亭的手,缓缓地摩挲着,他手臂挨了棍棒,老长一条淤青,看得他眉心都跳了跳,克制不住心里那股子乱窜的暴戾。

文亭是他的心头肉,平时恨不能含着捧着,如今被几个人这样欺负,简直就是往他心上扔炸药,狠狠地捋他的逆鳞。

文钦低声说:“亭亭,对不起。”

文亭情绪已经稍稍稳定了,挠了挠文钦的手心,说:“哥,我没事了。”

文钦道:“哪儿没事了,”

他看着文亭的额角,拇指轻轻碰了下纱布一角,脸颊也蹭破了,几道红痕,更遑论他身上那些青的,紫的淤痕。

他说:“都怪哥,明知道不太平,还让你一个人。”

文亭说:“我这不是没事了嘛,哪里能防得住坏人?”

他想起什么,手抖了抖,攥紧文钦的手掌,低声道:“哥……我是不是,杀人了?”

他抬起眼睛,看着文钦,文钦扣住他的手,道:“别怕,那个人该杀,亭亭是为自保,你不杀他,他就要杀你。”

文亭垂下眼睛,看着自己的手指,低声说:“不管怎样我还是杀了人,哥,你一直都想要我光风霁月,干干净净的,可我现在是杀人凶手了——”

他望着文钦,眼眶微微泛红,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,“哥,对不起,我……”

文亭顶着一身的伤说这话简直就是戳文钦的心,文钦当即打断他道:“亭亭,别胡思乱想。”

他伸手摸了摸文亭的脑袋,说:“哥说了,那个人该死,哥只觉得那个人脏了亭亭的手,那一枪让他死得太痛快了。”

“哥一定会找出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。”

文亭怔怔地看着文钦,说:“哥,你对我真好。”

文钦笑了,说:“傻话,你是我弟弟,我不对你好,对谁好?”

文亭抿了抿嘴唇,手指尖儿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轻轻地磨蹭,说:“哥,我的糖炒栗子没了。”

文钦:“嗯?”

文亭说:“我给你买的糖炒栗子,回家的时候碰上那些人,都洒了,哥哥一个都没吃上。”

他说得有些失落,委屈,文钦捏住他的手指头搓了搓,道:“乖,没事儿,回头咱们一起去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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